行業(yè)資訊
雪亭
古人云:“天有常數,地有常道”。時代在不斷地變化,彼時的“數”少了份哲學情懷,此時的“數”則多了份經濟發(fā)展的色彩。如今的“大數據”已被歸結為繼“實驗、推薦、計算仿真”之后,人類認識客觀世界的“第四范式”新手段。
當所有人都喊著“數據是資產”的時候,又有幾個企業(yè)真正像管“錢”一樣去管數據的?又有多少管理者真正像擁抱“錢”一樣去擁抱數據、能認知到數據的價值以及為了獲得這種價值其背后所需要付出的巨大努力的?有沒有像財務部門一樣有“數據會計”“數據出納”“數據審計”等等?既然數據是如此重要的資產,為什么沒有被加入企業(yè)的資產負債表?
是因為這種資產帶來的收益不直接?是因為這種資產變現的途徑很困難?還是因為這種資產的獲取及提煉門檻太高、收效太慢?亦或是控制管理及運營成本并非主要的考核指標,成本的增長又常被經營收入的增長所掩蓋,以至于我們的CXO(泛指公司高管)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賺快錢”上?
讀完《華為數據之道》,筆者認為華為是真正做到了把數據作為企業(yè)的戰(zhàn)略資產,是其他企業(yè)需要學習的數字化與數據治理的典范實踐者。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詞,本書開篇就點出了華為先前作為一個非數字原生制作型企業(yè)所存在的各種痛點,例如產業(yè)鏈條長,多業(yè)態(tài)并存;數據交互和共享風險高;數據復雜,歷史包袱重等問題。傳統(tǒng)企業(yè)在經歷早期的信息化建設后,不可避免地會陷入“客觀上的孤島陷阱”,限制了企業(yè)在全面數字化時代運營效率的提升和效益的改進。
因此,華為數字化轉型的目標就很務實,也就是要通過“對象數字化,過程數字化,規(guī)則數字化”,構建“感知,鏈接,智能的數據平臺”,實現企業(yè)的ROADS體驗(實時real-time,按需on-demand,在線all-online,自助DIY,社交social),來解決上述問題。
數字化生產的本質是以數據為處理對象,以ICT平臺為生產工具,以軟件為載體,以服務為目的的生產過程。華為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是數據治理和數字化運營,打破數據孤島,確保源頭數據準確,促進數據共享,保障數據隱私與安全。
這讓筆者不禁聯想到,這些所謂“非數字原生企業(yè)”所存在的問題,在如今的許多互聯網“數字原生企業(yè)”中也同樣存在。華為想要實現的數字化轉型與生產,其實對許多所謂數字原生企業(yè)也同樣的重要。盡管如此,也未見許多企業(yè)與組織有所行動。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華為的決心與執(zhí)行是強大的。
為了完成這一目標,華為將數據治理這一理念升華到了廣義層面,并投入到企業(yè)級的實踐,包括了構建統(tǒng)一的數據管理責任體系、構建統(tǒng)一的信息架構和數據底座、構建面向“自助消費”的數據服務體系,最終打造出“企業(yè)數字孿生”。
都說轉型是一把手項目,但真的“一把手”了嗎?筆者看過太多所謂一把手項目最后只是掛個名分,遇到實際需要決策推動的時候仍舊是各立山頭、互相推諉,只看住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企業(yè)的轉型是需要魄力的,新時代下的數字化轉型更是如此,因為轉型的過程不可避免地會影響甚至顛覆過去的流程、技術和商業(yè)模式,更需要有魄力的“一把手”“董監(jiān)高們”支持推動。
例如在華為,對于不遵從管控要求的變革項目,數據管控組織有一票否決權;構建業(yè)務負責制的數據管理責任體系,不僅是管理體系,也是責任體系,包括問題回溯和獎懲機制;對數據質量的問題確保在源頭解決,一經認證,“一點錄入,多點調用;一點定義,全局共享”,并關注數據質量的持續(xù)提升。
此外對于數據的管理,從規(guī)范化管理演進到了精細化管理,根據不同的數據類型進行不同的治理方法。結構化數據的管理以統(tǒng)一語言為核心,構建統(tǒng)一的數據資產目錄、數據標準和模型,形成高價值密度的數據域;對于非結構化數據,以特征提取為核心,通過元數據落地來開展,使得原本低價值密度的數據本身不額外增加存儲與管理成本,但又提取了高價值密度的信息來支撐業(yè)務;最后對于外部數據的管理,確保合規(guī)遵從。